在宿陵微怔的瞬间,萧淮砚拽着他的衣领,将他顺势拉到了怀中,紧紧地箍着。好像无论如何都不肯放手。
“我到过你的家了,”萧淮砚的气音蹭过了宿陵的耳蜗,像慢吞吞的柔软的风,“你说过你会带我去的,但你食言了,我只好自己去。现在你没有办法摆脱我了。”
“……家?”宿陵原本靠近他后颈的手顿了顿。
“嗯,是很重要的地方,”萧淮砚再次咳嗽了起来,“但你最重要。”
宿陵不可思议地收回了目光。
萧淮砚咳得浑身颤动,全身上下不断拉扯着剧烈的痛楚。
宿陵迟疑了片刻,捏了捏他的后颈,轻松地让他晕了过去,免于继续忍受咳嗽的折磨。
相拥的姿势维持了几秒,宿陵将他拖到了沙发上。方才触碰的皮肤仍然发烫。
他不喜欢肢体接触。但在突然摆脱时,畏寒的细胞竟然对那样的温度恋恋不舍。
以至于宿陵侧过身,视线安静地停留在了那张年轻的轮廓分明的脸上。
人类将其称之为“习惯”。
宿陵想,习惯并不是一种好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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