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是圣上准你如此,知此事之人,也必遭灭口。这就是殷采女命不该有此子。御医、医女、稳婆都无能为力,我们姑娘又有什么办法?”
呼延锦一席话,刘仕波这才知道,自己是多么幼稚无知。
他原以为可以像花荞一样,为殷采女剖腹取子,只要保住龙子,他就是立了大功,自己在太医院的地位就稳了。
更何况,动手剖腹的人,是医女和稳婆,自己只是门外指导,出了风险也不用承担。想不到,一语引来杀身之祸。
滕子俊也不知花荞现在用的是什么身份名字,不敢乱叫,只跟着呼延锦的称呼,对花荞抱拳道:
“姑娘不必担心,你既不是他师妹,我只带他回去复命即可。宫里的规矩多着呢,谁不是小心谨慎?一天想着如何立功,也该他自食其果。”
刘仕波已知求生无门,垂头丧气的挺直了身子,跪着给师傅磕了个头,落泪道:
“师傅,您在仕波身上花的精力都白费了,您的恩情,仕波下辈子再还……”
他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,递给站在旁边抹眼泪的小七说:
“小师妹,这是我记的一些医案,送给你,若师傅讲的你记不住,可以翻翻。”
小七接过那本医案簿,哭得更大声了。
一直没说话的花荞走了过去,她平静的说:
“我跟你进宫。无论如何,我要先去看看,到底糟糕到什么情况。孩子是无辜的,就算不能剖腹,也许还有别的方法可以帮她。”
呼延锦怎么也不会想到,花荞心中一闪而过的念头是什么:
就在三日前,马场迎来了第一个小生命。算着母马会在次日丑时至寅时出生,花荞便非要留在马场看生小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