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深吸一口气,开始缝针打结。这些动作都练习过好多遍,可……猪和羊的血管,都比人的粗得多……
屋里有几个人,又像是一个人也没有,静得让人以为自己是聋子。
终于两条血管都缝合好了,花荞激动得想哭,她将头靠在旁边灿儿的身上,肩膀轻轻抽动。
好想阿爹啊……
陈医生有些动容,花荞缝了多久,他就站了多久,一个年轻姑娘,却做着绝大多数男大夫,想都不敢想的事。
“姑娘,休息一下吧。”灿儿轻轻说到。
花荞直起身来,拍拍她手背说:“换蕊儿来拿,准备缝神经和肌腱。一口气做完,他没那么痛苦。”
呼延锦在外面脸色平静,可紧紧握着轮椅扶手的双手,却透露了他的紧张。
他听到里面说了几句话,又安静下来,看来,还没有结束。
医馆外的天已经黑了,医房里的蜡烛光从门缝里透出来,非常的亮。
呼延锦就盯着地上那片光,直到见它不断扩大,他才抬起头来:
“阿荞!”
“暂时缝好了,能不能成活,还要看后面这七天……”
呼延锦将轮椅推上前去,伸手把花荞一拽,本来就脚底虚浮的花荞,跌坐在他大腿上。
“什么也别说,我带你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