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以为,凭你一个长公主,就可以在刑场拦下行刑官?还是说,你认为你可以进宫说服皇上?
皇上若是想留他一命,必会下令秋后问斩,这就会有很多变数,如今他是斩立决知道吗?你看了告示,你知道为什么用最高级别的皇榜吗?”
张樾越想越气,说不下去了。
整个朝堂没有几个人为呼延锦喊冤。
只有徐之锦带着十几个,跟着呼延锦做“清军伍”行动的官员,在大殿外联名上疏,还被皇上判了“午门外庭杖”,个个打得去了半条命,就再没人敢为呼延锦说话。
张献说得没错,新官僚与旧官僚之间,本身就有一条利益鸿沟,那就是此消彼长的孽缘。
张樾的话,像一把重锤,把花荞心上包着的那层亲情之壳,敲得粉碎:
皇兄为了让呼延锦不做驸马都尉,继续为朝廷效力,他可以不顾妹妹的幸福,棒打鸳鸯。
皇兄也可以为了敲山震虎,把对他无害的呼延锦,当成他展示皇权的工具。
“谨逸在,我活着,谨逸死了,我也不能独活。所以,我要赌一把,赌皇兄对呼延锦没有感情,对自己的妹妹,还有一点亲情。”
说出这话,她内心何尝不是瀚海翻波?花荞上前一步抓住张樾的手臂,认真的说:
“大师兄,你帮我!我要进大牢去,把谨逸换出来。”
“换……你别想了,他什么时候都聪明,就在你面前是个呆子。他绝不可能把你留在刀口上,用你的命,去考验皇上的亲情!”
“所以,才说让你帮我……把一个浑身酒气的谨逸带出去。”
花荞忽然笑了,她的眼里泛起泪花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