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只给他们约定一条:谁先入手归谁,两边不能打抢,除非是有证据证明,对方有严重过失。
张樾一听,这哪里是劝架,明明就是要东厂和锦衣卫两家竞争,鹿死谁手,凭证据说话。
皇上,这是要连带仁宗皇帝时期欠下的账,一起秋后算账了。
张樾甚至怀疑,这个清查,也是因易呈锦临死前,留下的那一句话而起,他更知道,易呈锦说的那个人,就是他的兄弟呼延锦。
走出武英殿,正好看见一队刚进宫的宫女,在姑姑的带领下,排着队从西路往后宫走。
再过两个月,就要出热孝了,今年虽不选秀,但皇太后还是做主,挑了不少官宦人家的女儿进宫做宫女。
一是给后宫添些人气,二是让自己的皇帝儿子,有机会见到一些新面孔。
张樾看着这些还穿着素服的宫女,想起了独自困在重华宫里的花荞。
自己已经没有理由再进后宫,呼延锦更是自身难保,而她,就像一只被剪了长羽的小鸟,看似尊贵自由,却再也飞不上,真正自由的天空。
“不,我们不能坐着等出宫的机会。皇上正在怀疑身边的人,我们在宫里,就会成为师兄的软肋,让他做什么都有顾忌。”
“可皇上会因为什么理由让您出宫?出不了宫墙,什么努力都白费。”小高一问,花荞哑口无言。
灿儿忽然说:“今儿后宫进了不少人,都分在各宫娘娘的宫里,许是太后娘娘急了,皇上还一个子嗣都没有呢。”
“那皇帝哥哥最着急的,应该是想要个儿子!”花荞拍手笑到:“你们去打听打听,京师哪个寺庙求子最灵,咱们就动员娘娘去,到时候,不就可以出宫了?”
有了目标,几个人便行动起来,小高先让王欢、陈喜、田乐几个,在宫里传播,“红螺寺求子特别灵验”的八卦,好像民间妇女怀孕产子,都靠红螺寺一般。
很快,连嘉兴也在和皇太后讨论红螺寺的问题。
“母后,您说这红螺寺真有这么灵验吗?若是如此,嘉兴以后也要过去拜拜菩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