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一旁,伯爷府出来的罗毅不耐烦了,他掏出怀里那张写着“杀无赦”的驾贴,往严书魁眼前一亮,冷冷说到:
“看到了没有?皇上的驾贴,杀无赦!这么多话,呼延大人杀了你又如何?”
严书魁绝望了:完了完了,自己的事已经捅到皇上那里,不连累姐夫就不错了,哪里还能指望他来救自己?
呼延锦不动声色,但这一刻,他知道,皇上要杀自己,也同样不留情面。
那张杀无赦的驾贴,本就是准备着给自己的。
盛永华从外面进来,他手里已经拿着一张,登记了实缴税赋数的单子,拿到案上,与账簿上的一对,果然是这些数字。
另一本是从县衙主簿那里拿到的账簿,两边数字天差地别。
看着这样的两本账簿,呼延锦忽然笑了:好好的,你记什么小黑账?
严书魁见呼延锦脸色变轻松,还以为事情有了转机,连忙陪笑道:
“是不是……主簿的字写得丑,让大人见笑了?”
“字倒是不丑,就是你心丑了点。”
呼延锦希望这个意外收获,能冲淡皇上对他的怀疑,他需要一点带花荞出宫的时间。
宫中花荞,度日如年。
师兄去宝应,算算日子还在路上,那个留着自己童年、少女回忆的地方,如今物是人非,早已回不去了。
二月二祭神农,皇上只让皇后参加,连孙贵妃也没去,更别说这些长公主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