斜对面坐的的正是她的皇长兄朱瞻基,旁边陪站着的一位美人不认识,公公是这次进南京城后,才调到皇太子身边照顾起居的王公公。
“哎呀,我的祖宗,能不能别冲动?你大哥他不能不来啊。”
“为啥?难道他来是有公事?”
小高忍住笑说:“因为楼下那只黑将军的主人,就是你大哥。”
花荞闻言真是哭笑不得。
斗鸡、斗促织,已经流行好几年了,造反事件一平复,有能干的大臣去操劳,太子就轻松很多了。
这时就有些会玩的宗室子弟,送了两只会打架的促织给他。刚开始他还看不上眼这些“吱吱”叫的小虫子。
可这个新来的小王太监,撩拨促织打架很有一套,很快就把朱瞻基的兴趣给撩拨起来了。
打了一晚上,累死了一只,只剩下一只没法玩啊,王太监就去替太子又找了几只。
这时才是初春,野地里还找不到促织,必须是头年家里,烧着地暖养起来的才有,也不知要烧掉多少柴,才能保证一年四季都有小蟋蟀出生,真是比人还金贵。
那些替公子哥养蟋蟀的平民,可以用蟋蟀抵减他们的赋税。
太子本来只是白天处理大事小事太累,晚上开心放松一下,可这放松了几天,他竟然迷上了斗促织,这种刺激的小型战斗。
现在,他可是这家促织馆的名人,神秘的“大公子”。尽心尽力的王太监,很快就升职成了王公公。
花荞一路气鼓鼓的进了花府,花有财看见她就笑了:
“谁踩到你尾巴了?下个月就满十七了,还跟个七岁姑娘似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