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下月初一还有几天,不过,现在花荞每天心情愉快,就连请安时嘉兴故意碰翻她的杯子,她也无所谓的一笑而过。
“母后,您说花荞是不是偷偷得了什么好处?昨天我去给父皇请安,看见她在里面和父皇有说有笑……”
“有说有笑?这时候宫里谁敢有说有笑?你父皇不是那么没分寸的人。”
张皇后只管喝着手里的茶,不去理会她。
嘉兴公主一向得宠,现在来了个花荞,不但和她平起平坐、同吃同住,还分走了父皇和长兄的疼爱。
尤其是她知道,太子曾经想纳花荞为妾以后,她心中便和花荞结了宿仇。
“母妃……虽不算有说有笑,但也是父慈女孝、其乐融融!母妃,她死去的母亲只是个朝鲜贡女,她凭什么越到我的头上?”
嘉兴还在愤愤的说:“以前我真是瞎了眼,还以为她只是聪明伶俐,没想到她那么有心计,先是太子哥哥,再到父皇!”
杏儿过来倒茶,笑着说:“大公主人缘是好,前天皇后娘娘让小的去寿安宫送点心,远远看见大公主和张大人站在花园边上说话呢。”
“张大人?哪个张大人?”嘉兴奇怪的问道。
“就是张太后的弟弟,张樾张大人啊,他刚刚升了锦衣卫指挥使同知,现在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呢。”
宫女们就是主子的口耳鼻舌,主子不出门,却能把皇上跟前的事、嫔妃之间的事,了解得清清楚楚。当然,也包括想传到谁耳朵里的话,也会自然而然的传过去。
“怎么之前没听你说,公主在说闲话,你就来多话。”皇后口气中并无责怪。
杏儿嘻嘻笑道:“小的这不是刚记起来嘛。”
“我就说她多事,果不其然,这又搭上了张大人。母后,这您可不能不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