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延锦清了清嗓子,一副愧疚的样子,对朱瞻基行礼道:
“殿下将花荞托付于臣,臣却未能让她免于灾祸,臣罪该万死!”
“行,孤赦你无罪,你赶紧说。”
“殿下,您是否记得,您之所以准臣将花荞带离京城,起因就是朱瞻培想杀人灭口。如今知道他和花荞身世的,只有魏谦、朱瞻培,只怕还少不了朱瞻培新抬的那位夫人。
我们离京那天,府里就进了个不明身份的飞贼,听下人们描述,来了不止一回,而且,专门关照花荞的闺房。幸好我们走得早,否则,说不定那时就着了道。
可是躲得了去程,却躲不了归路,今天回到府里,我就那么一下没看住,花荞就受伤了!”
“伤在哪里?伤得如何?要不要叫太医去看看?这还了得!就算我不知道她是我妹妹,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,受魏谦老贼的欺负!”
呼延锦并不纠正,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:我句句属实,是你自己说的魏谦。
朱瞻基一直对花荞有好感,自从知道他是自己异母妹妹,更是有心维护。现在妹妹是一举收拾汉王的关键,他可不想那边还没行动,这边就出了岔子。
他在殿上来来回回走了两遍,抬起头对呼延锦说:
“你去拿证物,和孤一起到父王那里,趁早挑明此事,既保护花荞,也好对魏谦行动。”
呼延锦从怀里掏出那块凤花锦,和那块素布说:“臣与花荞商量,正想将此重要证物交于殿下保管,总比放在我们那小胡同里安全。”
朱瞻基接过来点头道:“正好,现在我们就去。”
太子监国,他平时就在养心殿里。天气渐渐热了,他更懒得移动。看见朱瞻基带着他的詹士急急忙忙进来,他正了正他的坐姿。
“启禀父王,儿臣有要事禀报。”朱瞻基行了礼并不说话,朱高炽便屏退左右,听他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