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院里,晾在竹竿上的一条长长的赭色结带,被风吹落在地。这是义母在家里偶尔穿朝鲜服的时候,结在胸前的飘带。
易呈锦将它捡起来,却没有挂回去,而是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,塞进了自己的怀里。
他没有见到义母,大概是和丫头出去采购去了。每次她都喜欢买一大堆东西,笑眯眯的叫他们来选,开心得像个孩子。
十三岁的易呈锦,心里又温暖起来,魏晴算什么,比起义母给他的爱,那个姑娘简直微不足道。
“你在这里干什么?”
真是想什么来什么。魏晴见他一言不发走了,怕他来向母亲告状,一路悄悄跟着他,刚好看见他满脸温柔的将母亲的结带放进怀里。
“易呈锦,你这个龌蹉小人!竟敢觊觎我母亲!”
“我没有。”
易呈锦心里有些发慌,就像是正在洗澡被人踢门闯了进来。不想解释,只想快点摆脱魏晴,他没有往回走,而是穿过后院朝后面的荷花池走去。
“你给我站住!”魏晴不依不饶,抓着他的袖子不放:“把带子拿出来,否则我就要叫了!让大家都知道,你对我母亲起了邪念,看你这个淫贼还有什么脸在我家待下去!”
易呈锦猛的回头对着她沉声吼到:“你胡说!她也是我母亲,我怎么可能对自己的母亲起邪念?”
“你又不是她生的,我母亲没有你这样的儿子!”
两人拉拉扯扯,不觉已来到池塘边,此时正是夏季,池塘里开满了荷花,清风拂过,荷叶与花瓣一浪一浪的颤动起来,如同在易呈锦心里蔓延的愤怒。
他回身一把抱过跟在后面,使劲拉着他的魏晴,报复似的吻了下去,任凭魏晴如何挣扎捶打也不放开。
等到他突然放手,魏晴昏头昏脑的往后,一连退了好几步,一脚踏空,掉入了荷花池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