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荞直接打开信封,掏出一张纸来,上面写着:
暮色人初静,秦淮月黄昏。
金陵只一洲,洲上双酒樽。
薄酒未解意,微醺却情深。
君来有丝竹,切切不掩门。
“为啥给我这个?我对写诗没兴趣。”花荞把纸叠起来放回信封里,递给灿儿说:“拿去烧了。殿下的字,留着不好,别让好事之人捡了去。”
呼延锦不相信她没看懂皇太孙的意思,一脸问号的看着她。花荞歪着脑袋贼兮兮的笑道:“今晚……我们再去街上……大吃一顿吧!”
说完便蹦蹦跳跳的回房去了。
呼延锦看着她的背影,心里如同平湖起了巨浪:她是为我才装傻……真是个傻姑娘。我也豁出去了,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争,我也不放手!
就在花荞和呼延锦在长街上大快朵颐的时候,金陵洲上朱瞻基正背着手长身而立。
“殿下,不是老奴说您,您今天写的条子也太隐晦了,人家姑娘,不一定看得懂您诗里边的心思……”李福的话,听上去怎么不像是在安慰人?
“是吗?她冰雪聪明,又怎会看不懂?”
朱瞻基看着茫茫江面,一轮弯月映在水面上,却斑斑驳驳,跌成了银亮的碎片。看来,姑娘心里没有他。那她心里的人是谁?呼延锦?朱瞻基不愿意去想。
“倘若她真的看不懂,那就是孤看错了她,如此愚昧之人,如何配得上孤的一片心意。”朱瞻基转身往船舱里走,又吩咐到:“碎玉坊不是来了几个异域舞娘?去,悄悄带了来。”
没过多久,四位西域打扮的舞娘,跟着李福,进了这包裹着红光的金陵洲。
这一夜,春光旖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