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荞愣愣的,想起这应该就牢房里,死刑犯的“断头酒”了,不禁一阵心酸:
阿娘,我的亲爹是谁?为什么阿爹他不是我亲爹?今日女儿没能向你们辞行,你们请多保重。花荣、师兄,你们也多保重……师兄,花荞说过要跟你去逛京城的,花荞食言了……
她接过钱训术手里那杯酒,转向许县令说:“许大人,我希望您说话算话,我替许茉妍嫁可以,但您一定要放了我阿爹,假若您食言,我就是变成厉鬼,也不会放了你们全家!”
在场的人都听得心惊肉跳:穿着红纱死的,不是厉鬼是什么?许茉妍更是吓得脸色煞白,抓住许县令的袖子不放。
许县令急忙保证到:“你放心,你这一嫁,那个冤鬼的怨气就平息了,本官立刻放了花有财,保证他一根汗毛也不少……还……还给他月俸多加一两银子……这样行了吧?”
“你们在场的都做个证,若是您出尔反尔,我定会回来问候您全家!”
事到如今,花荞也豁出去了,一口饮尽那杯断头酒,酒杯一扔,走到那口黑漆木棺材前,抬脚跨了进去,缓缓躺下,闭上了眼睛。
钱训术赶紧拿出两张符纸,一张贴在花荞胸前,一张贴在许茉妍胸前,右手持剑,左手掐了个法印,絮絮叨叨念了起来。
过了一会收了势,对许县令说:“大人,成了,这是换魂符,可以骗过那个冤魂,他会把里面的花荞当成新娘,许大姑娘,回去之后用柚子叶洗澡,从此万事大吉。”
许茉妍看了一眼躺在棺材里的花荞,最后一点内疚也消失了。
闭上眼的花荞,此时眼前却奇怪的出现了师兄呼延锦……
他说:“银子花完了再回来。”
他说:“你别跟着跑,今天走的路够远了,你再拼命,明天腿就打颤了。”
他说:“抱都抱了,也不在乎多抱一下。”
他说:“等我学会了,我保护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