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西风顿时面白如纸,跪在他身后的赵二却已经“哇”的一声哭了出来,他偷偷按了一下自己脐上六寸,按得使劲了点,痛得他心惊胆战,感觉马上就要毒发身亡一般,那还不哭出来?
赵二边哭边说:“花大姑娘,我全都说出来,你给我解药吧,我还不想死啊……
见赵二要开口,赵西风一脚就要踹过去,萧炎眼疾手快拦住了他。
没想到赵西风哭叫道:“老子也要解药,老子也要招!”
皇太孙哑然失笑:若是让花荞来审,恐怕早就招供了吧?他看着花荞说:“让他们都说,谁说得详细,解药就给谁。”
萧忠、呼延锦皆暗笑道:这是个会使诈的!脐上六寸、胸剑中点,那不是巨阙吗?用手指使劲按麻穴,哪有不痛的?
只听赵西风说到:“那日我好言相劝,想让姓肖的退婚,没想到他和我的人打起来,是赵二先把他们打昏,又给他们灌了水银,说是这样连仵作也查不出来……”
“你胡说!我们还在马车上,你看见一直放在车上的两瓶水银就说,带进去要让肖公子喝下去!后来你要脱郭姑娘衣服,姑娘不从,一头撞晕了,肖公子又被我打晕了,你就说,让他们死不能在一起。
是你让我给他们灌水银,肖公子灌的是耳朵,郭姑娘你要从下面灌,我下不了手,还是你自己动手灌的!你这个死变态!你让我把他们一个扔到河里,另一个埋进荒山,可那天马车打滑,肖公子的尸体滑到山坡下面,我就匆匆用枯叶埋了埋……”
赵二觉得保命要紧,不管三七二十一,招了个干净。他哭丧着脸问花荞:“花大姑娘,我说得比他详细,解药可以给我了吧?”
花荞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,倒出一粒黄色的丸子递给赵二,旁边的赵西风急了,扑过来和赵二抢了起来:“你个贱奴,解药给我,给我……”
“不给!你个死变态……”
“别抢了!”花荞大喊一声,两人停下来,只见花荞又从瓶子里倒出一粒丸子,往嘴里一丢,笑道:“马婆婆卖的糖丸你们没吃过吗?连一粒糖丸也要抢,没见识!”
这下连一直冷着脸站在皇太孙旁边的萧忠,也觉得自己有点想笑,而且还不是“瞻基笑”。
真凶伏了罪,郭诚、杜如海知情不报,打了板子,并且赔给肖家一大笔丧葬补偿款。这是朱瞻基藏了私心,存心补偿给老年失子,又一贫如洗的肖远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