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带人犯杜如海!”
外面站着的杜建平一下懵了,自己天天跟爹在一起,没看见爹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啊?今天一早便有官差来搜了铺子,父子两个也被传唤听审。到现在还一头雾水。
金匠杜如海一入大堂,两边的衙役便在地上敲起了杀威棒,同时低声叫道:“威武……”
杜如海怎知自己如何就成了“人犯”?顿时汗如雨下,两腿一软,“噗通”一声跪了下来。
“杜如海,你可知罪?”
皇太孙把惊堂木一拍,站在下面的花荞、呼延锦便知道,水银的来处,皇太孙已经查出来了。
“草民……不知所犯何罪……”杜如海讷讷的说。
皇太孙将案上一本账本翻开,说到:“去年腊月,你接了重塑宝应城隍金身的活,今年正月,你从扬州购入五十斤水银。可有此事?”
说话间,萧炎将两个天青色细颈粗瓷瓶,放在皇太孙面前的案台上。
“确有此事……”
皇太孙又问:“案上这个瓷瓶,每瓶可装水银三斤,可是你所购水银的包装瓶?”
杜如海战战兢兢抬起头,正好碰上皇太孙威严的眼睛,吓得他赶紧移开眼光,只瞟了一眼旁边的瓶子,便回到:“是……是用这个瓶子装的,没错。”
“你本月与庙里结账,是以金粉和水银各四十八斤计的价,可有此事?”
“确……确有此事。”
“为何郭承事郎家中会有两个和你所用,一模一样的水银包装瓶?你有何解释?”
“皇太孙殿下……我购入水银五十斤,用了四十八斤,也只是余两斤,郭承事郎有两瓶……说不定……是他和我购于一处,包装自然相同,与草民无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