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,不用管他,老三不争气,还有我呢。”徐之衡嬉皮笑脸的凑过来。
大哥瞟了他一眼哼道:“他再不争气,也是院试第一名!你怎么上的榜,爹不知道,我还不知道吗?”
徐之衡忙赔笑道:“我这不是知耻而后勇吗?乡试上一定让你刮目相看!不过,今天我也得出门,我跟鲁大郎约好了,他说能找到今年乡试主考官李大人的策论集……大哥,支持点银子呗!”
徐之衡顺势将手里捏了半天的肉包子,塞了一个到大哥的嘴里。
徐之华把包子从嘴里拿出来,皱着眉头问:“这能行吗?虽说上一届乡试是李大人主考,可时隔三年,谁也不知道,朝廷今年是不是再派他来扬州主考啊……”
“嗨!我可不是’谁’,我这有硬邦邦的关系。鲁大郎的姑母,是李大人二夫人的亲表妹,你看,关系那么近,说的话那还能有错?鲁大郎保证说,今年一定是李大人去扬州主考,行李都捡好了。”
“你就吹!秋天考试,他春天捡什么行李?”
“李大人……父母在扬州……兴许,他是假公济私,提前回家探望父母呢?反正你也别管他回来干嘛,他回来,刚好求得他的策论集。哥,你说,是不是活该我们老徐家要出举人老爷?”
徐之衡看见大哥脸色有些松动,连忙手心向上摊开到大哥鼻子底下:“五十两银子。”
“五十两?鲁大郎抢钱啊!”徐之华不禁叫了起来,如今家里的账大半由他管,动这么大笔钱,还不像割他的肉?他把二弟伸过来的猪蹄子一推,对徐之衡翻了个白眼:
“昨天老三去小王庄收租,才收到十两银子,你这买本策论集就要五十两。你以为咱们家的钱都是大风吹来的?”
“我当然知道咱家钱不是吹来的……不过,大哥,你可别忘了,老爹教过我们,陶朱公有句话叫什么……资舟资车来着?”徐之衡话到嘴边想不起来了,只好挠挠头,觍着脸笑。
“旱则资舟,水则资车。是你自己忘了吧?”徐之华没好气的说。
“哎呀,我就是这个意思,我这不是正旱着吗?大旱之后必有大雨,你给我资助资助,我不就有备无患了嘛!而且还有三弟和我一起分享,成本分摊,一人才二十五两银子……”徐之衡还在动之以情,晓之以理。
也对,自家是两个人同时下场应试,买一份策论两个人看,也算是半价,确实不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