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秋辞和她父亲走在林荫小道上，她前十五年读书其实是和普通人没什么不同的学校，但她父亲对她的要求从来没有放松过。

早起跑步，晚上训练。

夕阳西下的时候就顺着这条石子路慢慢朝着家里走，那大概是她为数不多觉得惬意的童年时光。

“你有没有恨过我？”

“从小就让你训练训练，一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。”慕南偏头看向她。

“曾经有过，但是现在么，我已经不在意这件事了。”

“相反还要感激您，不然不要说是当上少将了，能不能活着从那些地方回来还是个问题。”

“听到你这样说，好像被你原谅了一样。”

“我还记得你小时候明明很累，但是却不叫苦叫累咬牙硬撑的样子。和其他的孩子一点都不同，所以我对你的要求无形中更严格了几分。”

慕南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看着她，视线一直落在远处。

“你性子太倔，磨了那么多年还是这样。”慕南忽的轻笑一声，“不过总算没让我失望。”

“程青的事情你一直都避而不谈，那么今天有没有想告诉我的打算呢。”

她惊讶的回看过去，没得到慕南一个眼神，只听她父亲又道。

“之前你太温和了，更像是你十五六那时候的脾气性格。但是今天看见你我就知道，你不一样了。”

“一个人说话做事的行为方式，会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而变化，怎么说我都是你爸。”

“有的时候还是比你有经验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