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小云这才弯身洗衣,时不时和身边的人聊几句。
村里人口多,山沛县就东南方有条从上而来的小溪,来往洗衣跳水的人不少,连着两三天来这里,时不时还能和乡亲们聊聊。
“你们听说了吗?章老太要将她小儿分家分出去,章家小儿不乐意,被他娘和兄弟打得头破血流。”
“真是造孽,章老头生前最疼这个小儿子,要被他知道,多心疼。”
一旁脸上堆满皱纹的老婆子道:“章家那混混放在你家,你会不想分出去?现在还可惜上了?这要落在你身上,准得哭爹喊娘。”
这话落音,旁边窃窃私语的几人都没了声。
还真别说,这里就没一人会不乐意。
章家小儿可怜是不假,章老太和他兄弟不喜作践也不假,可谁让章家小儿是个混混呀,前几年仗着章老头宠着尽干蠢事,银钱花了不少祸事闯了不少,气得家里天天大吵。
可谁让这是别人家的事,她们也就说说呗。
老婆子啐了一声:“都是些长舌妇,看你们以后能有什么好日子。”
说完,拎着木盆离开了。
几个妇人看着离开的老婆子尤为的生气,“我就不是说了两句吗?也没说什么,这老婆子干嘛咒我们。”
“算了算了,一个孤老寡人,和她计较什么。”
而这时,有人对着崔小云道:“说起来还是你家好,崔老爷子年轻时有本事,老了也不糊涂,就说家里分田地的事,也是村子里独一份呢。”
突然被提起的崔小云只是笑而不语。
那人没收到回应有些无趣,又转头找其他人聊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