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蓦地睁开眼睛,甚至不惜叫醒了戴逸臣,只为想听听她的声音,是否无恙。
却是,一遍遍的无人接听。
那家伙,平时虽然迷糊,可睡觉却容易醒,除非手机被她放到了别的地方,不然她不可能听不到。
眉宇微蹙,严沉言深谙的眸子像是披上了一层迷雾,没有言语,拿起外衣,看了眼戴逸臣,沉音:
“最早的班车是几点?”
他等不到明早医大过来的车了,这里也是临时的搭建处,没有车子,只有几公里处的一个小城镇有班车。
“五点,你……现在就走?”
戴逸臣看了眼时间,凌晨两点,这大半夜的,出去都是碎石稀泥的,路灯都停了电,看不清什么路。
严沉言不说话,但穿上外衣的动作,已经说明了一切。
……
暖暖的阳光透出窗子折射进来,江晚溪才缓缓睁开眼。
身体像是没有丝毫力气,想动却发现,手上微微的疼痛,嗯?
这才发现,她竟然在打点滴。
这天花板的颜色,看了眼四周,就是在她的家里啊。
等一下,昨晚,她好像……
听到了脚步声,还有淡淡的粥香味。
盈眸一颤,看清了进来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