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人清攥紧手指。
假如是冷言冷语的奚落、嘲笑、和谩骂,她都还可以承受,可以无视。
因为那是早就已经习惯从母亲身上得到的东西。
可是换成了眼泪和哀求,她那点本来濒临破碎的疯狂意志,就那么动摇了。
所以她没有时间和精力,去交朋友,扮演这种过家家似的友情。
她怕自己见到了光,就变得不那么坚强。
可是…
临到下午倒数第二节 课的课间,她终于还是翻开了这个小本子。
小本子上的小人,画的生动形象。
掩映在花园里,长凳上的自己。
邮轮上,坐在大厅中央弹钢琴的自己。
操场附近的灌木里,抚摸橘猫小美丽的自己。
……
那是她们每一次相见。
每一个场景背后,都有一个大眼睛的小家伙可怜兮兮看自己。
她手里的糖果和蛋糕,画得很大,头顶还有一个写着字的气泡“清清什么时候才理我呀,我要等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