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晓听了耸肩,被阎三瞥了一眼,不敢耸了,凑着耳朵老老实实听电话,心里腹诽三哥其实也不是真三哥,外放都不搞一个,让他贴肉听,太闷骚。
但哪个男人事情搞起来后不想着呢?李晓就是拼不过,有时候都忍不住心痒痒不顾屁股的疼也要不知死活地非撩一下,不撩不舒服。
“工作上这一块,暂时没找到能攻克他的,而且你说了,不能动灿光,所以这事不能闹很大是吧?”对方问。
“没这个必要,”阎三见李晓扒拉着手机往耳边放,都不管他了,干脆抬手开了外放,他上半身往下躺了一点,让李晓换了个舒服一点姿势趴在了他身上,他道:“要是他是因为本人出了事,相关企业会自己想办法把他摘出去的,这个事你不用顾忌。”
“也是,”对方笑,“他出事了,他的同事可不见得有多不高兴,控股人三个变两个也是一件很香的事情。”
“嗯,”差不多吧,不过阎三在乎的从来不是这个点,他道:“你这边有掌握的了没?”
“有,两个,”那边很痛快的道,“如果你接受事情搞大的话,他私生活这一块可以搞个大的,瞿白不止给人送过人,他自己也被人送过,有一个长年纠缠他的,就说他十六岁的时候和瞿白在一起过,这事也没有真凭实据,但有一点,我们查出来这是事实,就是这男孩吧想要钱,也有点想靠这个出名的意思,我们把这事推上法庭的话,大概会引起一定范围内的影响和探讨,瞿白在风口浪尖上会遭受很大的非议,不过有一说一,这对这个男孩不是什么好事。”
“还有吗?”李晓皱眉,阎三看他一眼,又问。
“还有一个,等等……”对方翻了翻文件,停了停,道:“三哥,要不翻旧案子吧,瞿白曾经在一起杀人案当中提供了假供词。”
李晓当场就变了脸色,阎三朝那边说了句“等下”,看着李晓沉着脸坐了起来,眉头紧皱。
“等一下,我过几分钟打给你。”阎三干脆挂了电话,沉默地看着李晓。
“他爸?他爸的案子?”李晓情绪复杂地道:“瞿白他爸不是个好爸爸,瞿白这事我知道一点,当年灿光是他爷爷和一个朋友合作出来的小企业,股权两方对分,但瞿白他爸年轻的时候是个败家子,只会吃喝嫖赌,他爷爷去逝的时候瞿白还是未成年人,瞿白他爸管着他家的股份,瞿白他爸杀他当时的那个女朋友的时候瞿白在场,后来他爸进去了,但家里的股份都转到了他的名下,他当时正好成年了,他跟我说是他奶奶在其中出的力,他爸我见过,出来后很安份,瞿白不经常见他……”
李晓说着说着就沉默了,阎三把玩了下手机想了一下没说话,双眼看着李晓陪着他沉默。
瞿白对他爸的感情很复杂,瞿父被判了三年出狱后,老实安分,没再惹出过一件事,从不刻意找瞿白,瞿白奶奶偶尔找他和他们一起吃饭,他也不怎么说话,对李晓也很客气。
瞿白把他父亲一直当陌生人,李晓也从无跟人有过多接近,但从瞿白谈起他父亲的话中,李晓能看得出来,他父亲就是瞿白心里从没有愈合过的伤口,谁都不能主动提起他父亲,哪怕他奶奶都不能。
现在重新提起,这确实会激怒瞿白,让他发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