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朝阳的状态远比王倾预想得要好,几乎是在王倾靠近床褥的下一瞬,沈朝阳便睁开了眼,道:“并无大碍。”
王倾点了点头,却依旧坐在了沈朝阳的身侧,握住他的手。
沈朝阳反手将王倾的手攥入手心,摩挲片刻,道:“手有些热。”
“一直捧着茶杯,自然是热的。”
沈朝阳便攥得更紧了些,又道:“我听周方圆汇报,你去寻他,想去练枪?”
“对。”
“还想做什么?”
“想去军队里训练一段时间。”王倾的态度极为坦然,“我没有攻击类的异能,便想着锻炼身体,起码有自保的能力。”
我想保护你。
王倾在心底轻轻地说,却并未道出口。
“想去做,便去做,”沈朝阳缓缓道,“我等你学成回来,做我的左膀右臂,能于危难之中保护我。”
王倾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点了头,他道:“为夫定当努力,不负先生所托。”
沈朝阳淡淡地看向王倾,直将人看得羞红了脸,方才作罢。
——
宋天的病已然痊愈,却并未声张,对外只道:“控制住了病情。”
宋天与李言生又待了数日,相互搀扶着离开了沈家,一路上走走停停,做足了虚弱的戏,方才回了宋家。待到了宋家,李言生又足足七日未曾出家门,对外只说宋天旧疾复发,而事实上,“旧疾复发”的宋天缠着李言生在床榻上,除了吃饭、洗澡与睡眠,恨不得无时无刻不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