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然抬起眼眸,声音也是悦耳动听的,他道:“我办完了事,着实有些想你,便提早回来了。”
“哥哥辛苦了,”金曼咬着嘴唇,眼角硬生生地逼出泪来,她柔声道,“若不是没有法子,我亦不会忍心叫哥哥去。”
金然并未答话,同他过于艳丽张扬的外表相反,他并不是个健谈的性子。
金曼赤着脚,踩着柔软的毯子到了床边,她伸出纤纤玉手,试图触碰金然,却被金然一个闪避躲过了。
金曼啜泣道:“哥哥为何躲我?”
金然用黑黝黝的眼睛看着她,道:“太脏了。”
金曼尚未做出什么反应,又听他道:“妹妹,是我太脏了。”
金曼的手本是悬浮在半空中,此刻却收了回去,以手掩面而泣,她道:“哥哥俱是为了我和金家,都怪我太没用了……”
金然神色微动,攥紧了手心,略带笨拙地哄她:“不要哭……曼曼不要哭……”
金曼一头栽进水了金然的怀里,她哭得金然的睡袍都湿了,金然没有法子,只得抱着她的腰身,细细哄她。
此刻的金然却不知道,也看不到,金曼在他的怀里,露出了一个快意又扭曲的微笑。
——
李言生这日同金曼约会完,洗了澡倒是睡了一夜好觉,待睡醒之后,却悚然一惊,原因无他——他的床头多了一把椅子,椅子上又多了一个人,正是宋天。
宋天比李言生同岁,李言生擅守成,宋天却擅开拓,两人一路上着同样的学堂和学校,最后宋天却远比李言生来得出息,但因着年少时打打闹闹的情意,两人相处起来一直不错,宋天将李言生带进了自己的精英圈子,李言生也将宋天带进了自己的享乐圈子。
只是宋天挑剔得很,大多只在李言生放荡时做壁上观,少有下场,但下场时多会用李言生用过的,旁人揶揄他,他便郑重回答:“我与李言生乃是兄弟。”
久而久之,大家便也习以为常,连李言生亦不觉得奇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