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斐却是金曼的大哥,只是很不成气候,怕是坐不稳继承人的位置。
沈先生将毛巾重新递了出来,宋秘书仔细接了,又谨慎地问:“人已经安排在聚客堂,先生可要见一见?”
“不见,你去处置,聘礼不必退还。”
宋秘书应下了,转身离开。沈先生在湖畔静坐一会儿,也起了身,如今新旧交替,沈先生在宅子里依旧偏爱长衫,他身量极高,面色白净,五官乍看锐利细看却十分温和,颇有儒商的风韵。
沈先生手上是见过血的,但这些年养尊处优,手指上的薄茧也渐渐变淡,显得温和无害,很好拿捏似的。
沈先生到了饭厅,家里的佣人依次端了膳食上来,他用玉石的筷子夹了几下,便放下了,眉眼看不出什么情绪,但显然是不喜欢。
竹姑娘又盛了一碗潮汕粥上来,沈先生勉强喝了大半碗,又用湿毛巾擦了擦嘴角,道:“撤下去吧。”
这一桌子吃食大多分给了佣人,佣人们并不理解沈先生为何对这些吃食难以下咽,但在沈家问得多不是好事,安心吃饭便是了。
沈先生自己同自己下围棋,宋秘书向他汇报处理的结果:“金斐面上看不出什么不满,再三道歉,看着倒是长进了。”
“哦?”
“出了宅子后,金斐上了自家的车,骂道,不过是秋后的蚂蚱,折腾不了多少时日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据司机的说法,金斐不像是泄恨胡说,倒像是暗中筹谋些什么。”
沈先生摩挲着棋子,过了片刻,道:“去查查金曼,看她最近都做了什么事。”
“是,先生。”
王倾正同女友逛街,他的女朋友姓金,单名一个曼字。金曼人长得极漂亮,皮肤吹弹可破、腰肢也纤细,王倾在读书时也算公认的校草,但在金曼的身边总会有些差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