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从未收到过我在午夜时写给你的信,我也从未寄出,但我字字句句都在写你。怀揣旖旎情思,写你。”

宁宵从未听过这样放肆而热烈的字句,荒唐到无所畏惧,却也浪漫到目眩神迷。指挑、唇吻、灵肉合一,放荡身躯,喷薄爱欲。

从他唇齿间漫出的字句像是一场温柔而盛大的潮汐,由耳入心,在宁宵心中引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回鸣,理智坍塌的声音依稀可听。

宁宵起了可耻的反应,但他发现自己并不讨厌。逐渐高涨的欲求寻不到突破口,只能化成一簇欲燃欲烈的火焰,烧灼理智与自制。

而下一刻读信的声音戛然而止,那人轻声道:“到此为止。”

宁宵无法自制地深吸了一口气,身躯里遍燃的烈火被掐灭,却并不彻底,时刻能够死灰复燃。

接下来那人竟然真的说到做到,只是将宁宵微散的衣袍系好,轻柔抱回床榻上,再帮他压好被角。

在他离去后,宁宵发现自己能动了,他立刻解下覆眼的发带,却只看到映在床帐上的清冷月光。

宁宵彻夜难眠,一直在回想那一封未被念完的信。那样寡廉鲜耻,那样勾动心魂。

枕侧的洛闻箫呼吸声均匀绵长,宁宵有些羞惭,他为人师,竟然在和自己的徒弟同榻而眠时想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。

天际初露曙色时,宁宵就下了床榻,寻了山中一处冷泉浸了进去,慢慢冷静下来。

周围的树丛发出轻响,宁宵就循声望去,是来寻他的洛闻箫。

“师尊?”洛闻箫的呼吸微滞。

山间瀑布垂落,水花飞溅如雪尘,又汇成溪流。晨间的溪水清冷濯骨,浸在其中的青年只露出清瘦修美的上身。白皙后背上纤秀蝴蝶骨玲珑舒展,让洛闻箫想要伸手,像是抓住蝴蝶一样将之拢在掌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