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毫不怀疑,这个人无论何种情态,都能轻易勾动他的心弦。

隔天宁宵就搬去水云殿居住,光是各种药物洛闻箫就拿了几个储物戒给他。

宁宵看着自己手指上好几枚储物戒,有些好笑,还好洛闻箫不知道在他那个世界里送戒指有求婚的意思。

临去华城前夕,宁宵去了烟霞殿一趟,洛闻箫在温泉边开辟了一座侧殿,专门给他居住。

宁宵坐在贵妃榻上,裹了一件毛绒绒的狐裘大氅,看着桌案对面卷袖沏茶的洛闻箫,想了想还是问道:“先生,之前您给我的那些药里面,有一瓶”

“你是说紫玉瓶里的丹药,”洛闻箫猜到他想说什么,“不用试探,那就是我的血。”

宁宵怔了一下:“为什么?”

“你应该知道以血饲灵,”洛闻箫声色轻缓,边说边将手里的热茶往他的方向推,“你体虚,这样最合适。”

“可是,”宁宵皱眉,“从什么时候开始?”

“从我救了你开始。”洛闻箫伸手,轻柔替他理好额前的碎发,一边轻柔道,“不必感到愧疚,说到底一切是因我而起。”

宁宵却想推拒:“这样代价太大,若我不服下”

洛闻箫的指尖轻轻点在他唇上,向他的方向微倾,声音轻而低哑:“你最好服下,别浪费。”

他收回了手放到桌案下,在铺锦桌布的掩饰下摩挲着指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