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”洛闻箫坐起,将他抱到怀里,吻了一下他的眉心后轻柔低语,“无论何时何地,你都让我一眼沉沦。无所谓虚幻与真实,你是我唯一的欲望与救赎。所以,请饶恕我。”
宁宵看着他低垂的眉眼,轻轻嘶了一声道:“明明做了过分的事情但我竟然生不起气来。”
洛闻箫凤目微弯,一边轻吻他的耳尖一边道:“你也许是一时起意,但我会比其他人更好,所以只看着我吧,宁宵。”
宁宵笑眼弯弯,用手指挑起他的下颌,轻声道:“你可以再自信一点,哥哥。”
言行轻佻,但少年眼里清澈坦荡,反倒成了一种明媚张扬的魅惑。
洛闻箫握着他的膝弯,让他跨坐上来,声音低而哑:“再多躺几天吧。”
宁宵反应过来,想逃却被轻松镇压,于是只好小小声求饶:“可是我想出去玩。”
“就一次。”洛闻箫去吻他往下撇的嘴角,宁宵一噘嘴他就想亲上去,太可爱了。
就一次,就亿次。
几天后宁宵趁洛闻箫沐浴的时间,悄咪咪地先斩后奏,留下一张纸条就溜出客栈。
没办法,洛闻箫太费腰了,而且非要跟他黏在一起不可,看上去极度缺乏安全感,所以他想了想还是留了一张纸条说清楚自己要去哪。
这座小城镇的日暮好看得很,远山雪云尽染胭脂色,檐瓦上的积雪在夕霞下也是暖融融的,像落入尘世的云团。
也许是近日久卧于床榻,宁宵觉得有些清寒,便推开食肆的门走了进去,醺暖的酒气融化了一身霜雪。
北地的食肆饭馆多是如此,酒水与炭炉必不可少,大堂里还有说书先生说戏助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