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宵听出这句话的些许醋味,传音回道:“一缸鱼而已,至于吗?”
洛闻箫道:“今日送鱼,来日就要送他自己了。”
“怎会,你想多了。”
宁宵本来还想再哄多几句,就感应到远处有灵力波动,似乎有人在交战。
他把瓷瓶放下,就御剑飞去,折鹤自然紧随其后。
淡青色流风回旋,从高空往下看仿佛一朵盛开的黛色蔷薇,一身素裙的女子展扇划出半月弧度,扇下流风四起。
宁宵知道那是早月,她身前是黑衣金面的执刑者,身后是重伤的雨渡天和一众灵族,还有人族贫民。算上时间,应该是南陵变革失败,雨渡天被雨潋舟击落执刑门高楼。
这是画境里的回忆,所以这种感觉很奇妙,明是初遇,却是重逢。
折鹤手指那些执刑者,眨眨眼问宁宵:“要留活口吗?”
宁宵低声道:“他们修为不低,你自己当心。”
然后他将长腿折叠一踢剑柄,短剑向下疾飞而去,狠狠在早月和执刑者之间划出一道幽蓝鸿沟,上面附着的水灵力晶莹剔透,很容易让人联想起晨露,但它们在迅速溶蚀企图跨越的一切,沙砾,剑气,灵力。
折鹤召出琵琶,与那些执刑者缠斗。
宁宵轻灵落地,抬手大片水灵力覆下为雨渡天他们疗伤。
姿容清雅的白衣青年因为胸口的刀伤而失血过多而陷入昏迷,已经气若游丝。
“阁下是?”早月双眼不能视物,但丝丝缕缕的流风仍然锁定了宁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