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。”宁宵道。

没事才怪,他能感觉到,在他背上轻缓下移的温热掌心快要和他腰间的另一双手碰上。

只剩约莫一寸距离时,殿门被敲响,姬厌戈的声音传来:“先生?”

宁宵本来为了方便给洛闻箫上药侧坐在床榻上,闻言便站了起来,洛闻箫的手也只好放了下来。

“你有伤,就先在床榻上休养一些时刻。”宁宵嘱咐完洛闻箫,就走到桌案旁的檀木椅坐下沏茶对姬厌戈道,“进来罢。”

姬厌戈进殿,目光有意无意地四下游弋,启口话音天生含笑:“听闻先生刚封了一名殿卿,方才又殿门紧锁,我还以为是金屋藏娇。”

内室前几架落地围屏遮挡,洛闻箫又不出声,他自然没有留意到。

宁宵刚想否认,又想起之前和洛闻箫说好要逢场作戏,便改口道:“他在榻上。”

姬厌戈原本从他手里接过茶盏正欲饮下,闻言动作微顿:“榻上?我莫不是坏了先生的好事?”

“定是我今早否决了你的提议惹你不痛快,现下才开这种玩笑。”宁宵一边喝茶一边道,“说正事。”

“不是正事就不能来找先生了?”姬厌戈挑眉,“我适才熬过林先生的史论课,一到演武场就不见先生踪影。”

“事发紧急。”宁宵道。

“确实,”姬厌戈点头,又道,“不过历来殿卿确立讲究册封礼仪,这事被司天监听说了肯定会派人来教习。”

“繁文缛节。”宁宵有些头疼地轻按眉心,“能挡下多少就所少吧,省得惹人不高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