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姬厌戈眨眨眼:“先生,野猫到底有什么好?”
宁宵不是很明白为什么突然都在纠结这个问题:“我还想问问你们。”
洛闻箫垂眸喝茶,声色清疏:“家猫看了几百年都未曾上心,只是不喜罢了。”
“小小年纪倒是牙尖爪利。”司天监在说洛闻箫,眼神却始终凝在宁宵身上,“野猫难驯,当心噬主。”
宁宵摆手道:“得,我是不敢养猫了,被你们说个没完。”
“那可说好,别再顺手捡回来别的。”司天监放下茶盏,眯眼而笑。
“你一眯眼我就觉得有人要倒霉。”宁宵刚想给他添茶,就被司天监柔声劝止:“不用了,偷得这一时半会,我也该回云京了。”
“慢走,不送。”宁宵去给姬厌戈和洛闻箫添茶。
“你这小没良心的,”司天监起身,红衣迤逦如赤练,他临窗回眸,对着宁宵一笑,“秋叶落时,宜归也。”
“知道了,秋祭祈福完成时我会回云京的。”宁宵温和道,“慢走,老师。”
待司天监离去,宁宵才问姬厌戈:“遇刺一事到底如何?”
“先生,在这?”姬厌戈看了一眼洛闻箫。
“不必戒备,”宁宵重复,“我的人。”
“好。”姬厌戈点点头,有些头疼地揉着眉心,“其实这事情也怪我,说来先生还记得我当初是为什么要到民间游学的么?”
宁宵颔首,温和道:“怎会不记得。宣华历七百年,你十五岁生日宴,南境五城一起送上贺礼,未见鲛绡明珠华袍,而是绣了枯荷败叶的黑衣。”
“送礼的使者跪地长诉,声声泣血,说天时有异,南境数城颗粒无收,本就不堪苛捐杂税,下拨的救济钱粮又被层层剥削,饿骨遍野,怎堪为东宫嘉贺。”姬厌戈长叹,“我没能阻止他自刎当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