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。”青年点头应和,话音一转,“只是,这贴身侍从,少司天不妨再多添几个。毕竟这孩子还小,总有照顾不周之处。”

说来说去都是要给他塞人。

宁宵淡笑婉拒:“不用,我素来喜静,一人足矣。”

见宁宵油盐不进,青年细长的眼眯起,“我也就不客套了,少司天可知,太子殿下不久前在绫城遇刺。”

宁宵微微抬眼看他,不动声色。

“王上多病,朝中本以司天监和陆将军平分大权,但您和太子殿下迟迟不表态,这是有些朝臣等不及了。”青年斟酒。

“绫城殷氏,殷家世代是司天监的属臣。”宁宵看了他一眼,“殷二少爷这是奉了谁的意?”

“司天监偏爱少司天,有何事当然是直接与您说;而陆将军,殷家不侍奉保守者。”青年散漫而笑,“少司天如果想成就一番大业,殷某愿为驱驰。”

“如果你是在用太子殿下威胁我,那明日前我可以让绫城城主换一个姓氏。而如果你是在跟我谈条件,那至少,得让我对你的称呼从‘殷二少爷’变成‘殷城主’,你说呢?”宁宵微微一笑。

“殷某受教。”青年对他一礼,“前言有误,当今朝野三分,司天监,陆将军,还有您。”

这恐怕才是真正的试探。

“后生之辈。”宁宵并不介意这番试探,温言道,“好好想想要站在何处吧。”

“少司天金玉良言,只是,”青年笑道,“您真的不考虑收了我当贴身随侍?”

“免了,退下吧。”宁宵简直敬而远之。

青年走后,宁宵揉了揉洛闻箫的发顶,轻声道:“我方才是不是一下子说了很多你听不懂的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