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宵全程黑着脸,看洛闻箫替他把一件一件衣饰穿戴整齐,最后将他垂散的万千青丝收拢,在末尾绑了一段赤金缎带。
洛闻箫捧起他的长发,忍不住垂首吻了一下露出的白皙后颈,让那枚幽紫印记长久浮现,这处正好是视觉盲区,宁宵不会发现。
“走吧。”宁宵拿起跟这身衣物配套的一盏六角宫灯,灯衣上贴着细碎金箔,于是灯光婉转流金。
“等一下。”洛闻箫揽过他的腰,握着他清瘦的脚踝把他的腿抬起。
“嗯?”宁宵挑眉,引得洛闻箫去吻他的眉梢。
司天台侍者皆是赤足而行,因此宁宵偏过头就看到他脚上不小心缠上了那些垂落的金色长羽。
“你差点就被绊倒。”洛闻箫有些无奈。
少年清瘦得有些伶仃的脚踝轻松被他一手掌握,蓬松的金羽缠裹,更显得白皙脆弱。
他用手指沿着缝隙没入,把几段纠缠的金羽解开,绒羽与指间薄茧擦过,让宁宵忍不住弓起足背,骨肉匀亭舒展,黛青色血管隐约可见,圆润的脚趾甲微微泛红。
然后白皙的足面上就浮现出一枚幽紫昭阳花,像是在回应某人越发深沉的注视。
“你可真是…”宁宵有些无奈,为什么这种细节都能联想起一些不应该的事情。
洛闻箫手指松开,宁宵抄起灯盏几步走出更衣间,他赤足而行,赤色下裳漾开红浪,金羽错动间脚后跟处也浮现出幽紫印记。
他身后的男人手指微蜷,指尖相互摩挲,片刻后也拿起一盏宫灯追了上去。
宁宵一走出来,就看到宫道尽头的宽敞庭院处,一众侍者按照顺序站好,之前那个灵族少年朝他们挥手,示意他们赶快找地方站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