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我,委屈的是你…”洛闻箫的声音很低很低,这几个字可以说是从齿缝里憋出来的。

“我能有什么委屈?”宁宵是真的听不懂了,“好了快点吧,还要去见雨潋舟。”

“…如果你想要的话,今天就别出去了,而且接下来几天也…”洛闻箫嗫嚅道,又小声补充,“可能要十天半个月…”

这是什么意思?宁宵越听越一头雾水,不过他转念一想,他现在被雨潋舟软禁,也确实哪里都去不了。

洛闻箫顿了片刻后道:“我原先是想合籍结契再与你双……”

他还没说完就被宁宵打断:“这又关合籍结契什么事?”不就上个药,洛闻箫什么脑回路?

洛闻箫沉默了片刻后声音艰涩:“原来你只是临时兴起,并未曾想与我天长地久……”

宁宵听得发懵,愣愣地问:“你昨晚喝了多少?怎么醉到现在的?”

“我没醉,我很清醒。”洛闻箫忽然将他压在雕花木窗上,半支起的格窗“啪嗒”一声落下,殿中的光线顷刻间暗了下来。

宁宵觉得压在他身上的洛闻箫似乎很紧张,覆在他双眼上的手在轻微发抖,连扑在他耳际的吐息都跟着震颤:“…我永远不会拒绝你。不,非你要我,而是我已渴求多年……”

他的话语被灼热到发烫的潮热呼吸所模糊,宁宵也没心思留意他后面说了什么——因为洛闻箫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身侧下滑,摸索到他腰封的暗扣。

宁宵迷茫:“你解我衣服做什么?该脱衣上药的不是你吗?”

洛闻箫所有动作停住,他轻吸一口气:“上药?你是想给我上药?”

宁宵摊手:“不然呢?”

洛闻箫方才是被宁宵三言两语听得晕头转向,现在他把宁宵前前后后的话都对应起来,瞬间就明白自己擅自误会了什么。

宁宵只觉得洛闻箫覆在他双眼上的手终于撤了下来,但他还来不及看洛闻箫脸上是什么神情,少年已经转过身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