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闻箫直到他快窒息时才放过他,比平时红艳些许的唇还黏连着晶莹水线,双手撑在他身侧压着他的发。
宁宵大口大口地喘息,抬头对上他背着月光的、晦暗不明的一双凤目。
洛闻箫舔唇,轻声喑哑:“你怎么…这么甜。”
他唇齿间还留有方才从宁宵那里吻过来的桂花香,那么甜,甜得他心脏发软,甜得心尖上一片酸涩。
他朝思暮想了多年的人就躺在他身下,含着水光的唇微张着,竭力平复呼吸,眼尾晕红的双眸有些失神。
真是趁人之危啊。
夜雨轻柔,雨水在屋檐上汇流而下,溅落在青石地砖上发出嘀嗒轻响。
宁宵看着洛闻箫缓缓伏下身枕着他的心跳,一下一下地细数,像是在数雨滴落开,又像是在确认他的生命。
洛闻箫伸手勾住他的一缕发,缓缓卷着在掌心里把玩,青丝衬地他手指苍白瘦削。
怎地,这般清瘦…
宁宵有些愣愣地伸手,握住了那只手。
洛闻箫一下子抬头,与他缓缓十指相扣,他依然湿润的唇开开合合,低声劝诱,像是在劝说不太清醒的宁宵,也像是在劝说自己重新拼凑的理智:“再来…”
洛闻箫想,宁宵不会答应的,宁宵不该答应的。
——但青年启唇,失神的眼瞳能够溺死任何一丝清明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