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洛闻箫穿好衣服,宁宵细细一看,简直想剁了自己挑选衣服的那只手。
这件黑衣……怎么说呢,确实是黑的,五彩斑斓五光十色的黑。
宽大外袍以墨色缎面打底,上面勾绘着暗金色的银杏叶,大气简雅,宁宵方才就是被这件衣服的外袍骗了才选它的,但他没想到这玩意儿除了外袍就没一处是正常的。
织金的衣领是不对称的,让宁宵看了十分想动手解开把它对上;锁骨两边为了方便戴上缀饰而划开,细碎的银杏叶挂坠将之下拉,露出半截浮凸锁骨;略显飘逸的衣袍在腰封处紧锁,上面的腰扣剔透得有几分冰雪易碎之感,宁宵觉得自己随手就能挑断……
宁宵越看越不对劲,然后发觉外袍有好几处不规则断面,正好露出少年被中衣紧裹的挺拔身躯,中衣上的纹样随着烛火照射而幻化出暗红的牡丹,妖冶地往衣料里面延伸绽放,从外袍断面可见隐约艳色。
这件衣服,从里到外诠释了什么叫做看似严防死守实则暧昧挑逗。
还有那身紧身束腰的中衣,在左腰侧有意划开一道,露出劲瘦腰身……宁宵反应过来的时候,他已经伸手握住了洛闻箫的那截腰身,衣料细软贴身,手掌下的触感细腻得像是被名贵绸缎包裹的软玉。
洛闻箫愣怔了一瞬,然后就顺势贴进宁宵怀里,伸手环住宁宵的脖颈,凑近低语道:“今夜,我算是你的眷属,等下要我一直这样吗?”
“不、当然不用。”宁宵有些慌乱,动手想推开洛闻箫,但少年的手劲太大,在他的推拒下纹丝不动。
宁宵原本是把手抵在洛闻箫的胸膛上,慌乱之下,竟然顺着外袍的断面伸了进去,卡在洛闻箫锁骨中间,紧贴着温热细腻的肌肤。
洛闻箫在他耳际吐字轻缓:“真是让你占尽便宜。”
这身该死的衣服!
宁宵欲哭无泪地把手指抽离,洛闻箫原本肤色就白得像雪,被锁骨撑起的那片肌肤又伶仃脆弱,于是宁宵的手指在那处留下了一抹暧昧的红痕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