鲜血溢出,染红了少年手上缠着护手的绷带。
洛闻箫:“”
他显然是习惯受伤,被划了一下手指都不带颤的。
宁宵心虚地咳了一声:“我帮你,上个药?”
“…无碍,绷带是浸过药的,会止血。”洛闻箫奇怪地看了他一眼,“你今晚怎么了?”
“抱歉。”宁宵不好解释,总不能说自己不习惯与人如此亲近吧?
他想了想,还是道:“我看看伤口。”
宁宵态度强硬地按着少年坐在庭院中的木桌旁,洛闻箫脸上不从,但其实只要宁宵坚持,少年不会拒绝。
宁宵坐在对面,撩开他的广袖看着他的手心,只见血迹斑驳的绷带,于是他便说:“我先把它们拆了?”
洛闻箫只道:“随你。”
宁宵打量着要如何拆起,见少年碎金白衣下是紧贴手臂的束袖,而绷带一直绑到束袖里。
他总算看明白了,这题要从袖扣开始解起。
暗色青石扣被他挑开,宁宵挽起染上少年体温的袖口,解开了绷带的结。
被药物浸染得有些发黄的绷带一圈一圈松开滑落,从上至下露出的皮肤紧实白皙,温润如玉。
但少年下手没个轻重,加之练剑手臂用力,所以这些绷带在手上绑出了道道红痕,冷玉凝出斑驳绯色,瑰丽而脆弱的美感。
宁宵面上不动声色,心中却立刻将这个想法抛到九霄云外。洛闻箫虽然还是一介少年,但那种厚积薄发的强大已经隐隐若现,像锋芒初露的森然古剑,怎么可能在他的触碰下是脆弱的。
他发现自己又走神了,于是专注看着少年的手。
洛闻箫的手臂线条流畅优美,却又不失长年练剑淬出的爆发力,线条往下却被系在手腕上的暗红缎带尽数遮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