霜澶尤记得从沈府出来后,第一回 见沈远便是在顾长安宅院的大门口,当时便瞧着沈远面色惨白,想来是还不曾好全吧。
她竟还拿讨媳妇这上头的事与他虚以委蛇过,她这是将沈远的皮肉刮开,再往上头撒盐!
前几日她问沈肃容青徊与沈远如何,沈肃容那张面皮之下,究竟是如何做到半点不露的!竟还说得空问一问沈远!他要问什么!他又要如何问?
沈远忠心耿耿,从小陪着沈肃容一齐长大的,他如何下得了手!他怎么会下得了手!
霜澶的胸膛内忍不住颤抖了起来,那喉间好似被堵住了一般,连唿吸都异常艰难,那裸露的脖颈倏地起了一层细密的疙瘩,不知是从何来的寒意,将霜澶激得只不住得战栗。
她忽然意识到,或许,她从未了解过沈肃容,这样的认知使得她的心好似蓦得被扼住,内里已然教掏空,连一滴血液都不曾留下。
往日种种细枝末节,走马观花一般在脑中晃过。
霜澶亦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,只当是魔怔了,明知云氏没安好心,难不成还要将她的话当真么。
“姐姐,怎的了,你可要紧?”青徊见霜澶面色煞白,陡然被骇住了。
霜澶慢慢回转过视线,看向青徊,抬手扶住她的双臂,强自敛了心绪,颤巍着声线。
“青徊,有一桩事,你要帮一帮我。”
“我近来喝过三个方子的药,你可记得?”
青徊眨巴着眼睛,眸中泪还不曾擦干,她自然知晓,“是,姐姐先喝的补气血的,后头喝过健脾胃的,眼下又喝的坐胎药。”
“你去小厨房,想办法三份药各弄些出来,莫要教人知晓。”
霜澶说罢,遂加了一句,“连沈远也不能说。”
第90章 大寒4 是哪一份药有不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