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肃容闻言,睥了她一眼,忍不住讥讽道,“你既都觉着她样样都好,还问我作甚,不若你全然作主了罢。”
霜澶教那沈肃容一噎,不可置信,“我当真可以作主么?”
沈肃容嚯得站起了身,叩紧了牙关,冷哼出声,“只要你想。”
说罢,再不理霜澶,转头便往里间去,里间本就备下了沐浴的热水,可他眼下胸口一团火气,哪里洗得来热水,只恨不得去庭院里挑井水来冲凉才好!
她竟这般瞧轻他!
里间薄雾潋潋,外头还有烧得热烘的地笼,最是温暖的所在,可沈肃容的指尖却泛着冷意,冰凉刺骨。
霜澶见着沈肃容起身往里间去,后知后觉得站起身,亦跟了进去,才刚掀了帘子,便见着沈肃容转身。
二人一时对视,只见沈肃容面色渐寒,莫非是今日外头有了烦心事?
霜澶瞥了嘴,遂小心翼翼得问道。
“你说话算话么,真不用去问一问沈远?”
语毕,沈肃容背脊一僵,竟连手指都忍不住微微战栗了起来,面色古怪道,“你说沈远?青徊和沈远?”
霜澶敛眉,不解道,“自然是沈远,你想是谁人?”
那沈肃容竟教霜澶问得口不能言眼神飘乎,只心虚得将头别过回转过身,佯装去那浴桶旁瞧新鲜似的乱看。
霜澶好似眼下才回过神来一般,恍然大悟,“沈肃容,原来你想——”
霜澶蹙了眉,“你想得倒美!”
沈肃容矢口否认,佯装云淡风轻道,“我自然知晓是沈远。”一句话便将霜澶的话皆堵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