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是不曾有, 不过月后可就不好说啦。”青徊似笑非笑, 瞧着霜澶一脸的不知所云,复又道。
“姐姐还要瞒我么,院里的小厮女使都传遍了, 昨儿半夜姐姐与公子出门去了吧, 回来时是公子将姐姐抱回来的, 虽公子后头不曾宿在姐姐房内, 不过今早我还瞧见公子吩咐沈远好生照看好宅院, 只说他择日要去观里,公子去甚观里,自然是去斋戒,想来是因着公子眼下是丧期不可纳妾娶亲,待月后从观里回来, 可不就要办了么?”
霜澶听罢,心下怔楞,原昨日沈肃容在床头说与她的话竟是真的?她还道是发了梦的,一时桃羞杏让满脸绯红,只嘴硬道, “你莫胡说。”
“天可怜见,昨日公子在姐姐房内可是三进三出,不止我一人瞧见了, 姐姐堵得了我一人的嘴,可还能管住旁的人?”
青徊说罢,已然笑开了花,霜澶却无法,只得趿了鞋上去追人,青徊如何能被她追到,二人在屋内好一阵打闹。
……
霜澶于宅院中待了几日,沈肃容果然再不曾来过,一应的果子糕点也不曾有,遑论写了私语的绢布了,霜澶只道是度日如年一般,每日都恨不得板着手指头去过。
她不知沈肃容是择了哪一日去观里,又不敢去问沈远,没得教人觉得她急不可耐,她自然不是急在这上头,她只是怕观里伙食不好,沈肃容用不惯罢了……
这日天朗气清,青徊与霜澶一道在屋内,青徊做女红,霜澶在一旁学,全当是打发辰光的了,只这事也是要天赋的,那针线在青徊手里头便是游龙引凤,在霜澶手里却好似恶狗扑食一般,不过三两下便心下讪讪。
青徊见状,遂放下针线道,“姐姐,不若咱们出门去罢,好过在屋里与针线较劲的。”
霜澶原是不想出门的,只架不住青徊的软磨硬泡,只道上回跟公子去抱月阁,说好是去吃点心的,不想打个转儿便回来了,眼下她还被馋虫吊着呢。
霜澶自来了这宅院,还未自己出去过,一时犹疑。
青徊却将霜澶看穿了,只说带上沈远一道,横竖沈远是练家子,不怕的。
至此,三人便一道出宅院去了,沈远驾马车,青徊与霜澶在车厢内坐着。
不想青徊却是个坐不住的,时不时便要掀开车帘与沈远说话。
“沈远,你车可要驾稳些,若教咱们颠着了可仔细你的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