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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就这般相拥无言,小院内,早已空无一人,顾长安已然不知什么时候便悄然退了身,只留一院漪涟,谷水潺潺,木落翩翩1。
良久,霜澶只觉沈肃容手上半点轻重都没有,将她捂得那般瓷实,已然连唿吸都觉艰难了,遂抬了手,扶上沈肃容的手臂,略将他推开些。
沈肃容却茫然不解,只又要将手臂紧上,霜澶忙道。
“且松一松罢,气要喘不上了——”
沈肃容闻言,陡然松了手臂,面上抱赫,一双手一时手足无措般不知该往何处放才妥当。
霜澶噗嗤一声笑出了声,随即竟大着胆子抬起手搂住沈肃容的腰际。
沈肃容面上怔然,背脊蓦得一僵,从前谁人提起他沈二,皆道是见惯了风月之人,眼下不过教一双柔荑轻抚了腰际,便已然如愣头青一般不知如何应对,说出去,当真是要教人笑的。
霜澶想来也颇觉腼颜人世,不禁面红耳赤,随即将手放了下去。
随着霜澶的一双手放下,沈肃容的后腰骤然失了温度,教后头的凉风浸着更为明显,心下竟不免有些失落,面上却半点不露,遂勾了唇角,又是那芝兰玉树朗月入怀的沈二公子,哪里还有半点前头那失魂落魄之态。
“我站了这样久,你竟也不叫我进去坐上一坐的么。”沈肃容轻声说罢,低下头,想去瞧霜澶的神情,他已然许久不曾见到她了,故而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簇都不想错过,他还有好些话想问,这段时间她过得可好,为何会在顾长安的宅院……
霜澶垂了眼眸一瞧,沈肃容竟还在门槛之外站着,遂掩了笑意有意揶揄道,“女子闺房,岂是随便就能入得的……”
沈肃容闻言,竟不置可否,随即便要拉着霜澶的手出屋来,霜澶面上愕然,居然就这般教沈肃容牵上了手。
原先只在他用膳时有悄么儿瞧过他的手,眼下竟这般轻易得便能将她的手置于他的掌中,霜澶心下微动,明明还不到晌午,可脑中已然是暮霭纷繁,连带着手指都在不住得颤动……
霜澶不着痕迹得用食指与中指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沈肃容的手掌,原他的手掌不似眼瞧着那般光洁,他手掌中有薄茧,虎口处也有微微的一层,想来是骑马握缰绳留下的,继而往下,霜澶竟用中指与小拇指捻到了他的手指,他无名指的指节上还有些茧子,想来是写字留下的……
霜澶正又想往下摸去,不想那沈肃容想来是有所察觉,竟在手上稍稍使了力,将她的手一把握紧,她便再也动弹不得,连想将手抽回都不能,面上已然是面红耳赤,却不知哪来的胆子遂嘴硬道,“公子你作甚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