霜澶愕然,又想起昨夜院里的女使说顾长安先头寻过她,心下抱赫,“我今日起晚了,可是公子寻?我现下就去回话。”
“倒不是公子寻,是小院里丢了物件,先头让咱们女使一一过去问话呢。”
“公子丢了什么物件?”
“是那沈家二公子吧,也不说丢了什么就这般兴师动众的,想来是贵重之物,女使们都去那头教他问了话才能走的,还说贼人留了线索,我刚从那头过来,你快去吧。”
霜澶侧过面庞,垂了眼眸往廊下的砖石上头瞧,随即支吾应下,那女使见状便走了。
沈肃容丢了什么东西她自然最是清楚,可这叫丢么,明明就是她的东西,莫不是转个身就成了他了么?
心下讪讪,只让她眼下去沈肃容那头去,不知怎的竟又心下忸怩。
霜澶下了长廊,轻吞慢吐得朝那院外施施而行。
才刚行至小院门口,便听到外头不远处有人说话的声音。
“顾兄,莫不是有事瞒我?”
是沈肃容——
骤然沈肃容的声音,霜澶的心里咯噔了一下,竟又开始莫名得冒起虚汗,面上是火烧火燎的,心下慌乱至极,只恨不得立马插了翅膀从顾长安的宅院里头飞出去。
哪里还敢往前头去,径直回转了身子也不管步子大了如何不雅,只觉今日院中的细碎石子尤为碍事,一手略提了裙摆,便往屋内跑去——
……
昨夜沈肃容被顾长安劝了好些酒,不过纵使顾长安不劝,他还是会饮,左右眼下除了饮酒,已然没有半点能教他欢愉之事了。
沈肃容宿醉醒来,想来是外头的女使已然早早得候着了,待听到屋内轻微的声响,便在外头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