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那冷风一吹,心绪已然清明了许多。
霜澶心道她想来是守礼的,怎会那般胆大妄为得去冒犯顾长安,直呼名讳之事多半是梦里发痴……
倘或眼下直肠子去问了,反倒徒添一桩事体……
可万一呢?
霜澶一时心下烦乱,待洗漱毕了重整了衣冠,方才出门去。
待出了屋,虽说都是一个小院,可霜澶住的屋子与那顾长安的屋子却也离得不近,霜澶一路过去,待至那顾长安的房外的院子,小心翼翼得探头朝内望去,只见房门大开,想来已然起了,却不知人在不在屋内的。
正当霜澶犹豫着要不要上前之时,身后陡然传来声音。
“昔春,站这儿作甚。”
霜澶心下大骇,一回头,才瞧见是顾长安小院的一个女使。
先头在小院里见过几回,故而是认识的。
只见女使手里拿着吃食,想来是给顾长安的。
“你今日如何,可有头痛?”那女使见着霜澶,关切道。
霜澶木讷得摇了摇头,只道并不觉得头如何痛的。
女使莞尔,“想来也不会痛的,昨儿都子时了公子还特意差人给你送了醒酒汤的。”
霜澶愕然,一颗心竟又提了起来,“昨夜公子进我屋了?”
“公子只吩咐了喂你喝醒酒汤,想来不曾进你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