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来也是稀奇,往后几日,顾长安闲来便带着霜澶与顾寅去外头吃喝玩乐,抱月阁百花楼戏园子可没少去,还动辄便要打赏那些唱曲儿的小倌,却从未见过他沉湎淫逸放浪形骸去与哪个女子纠缠不清的。
从前霜澶在沈府时,沈霂容虽是个不爱出府的,可闲来无事也会与京都城里头的公子哥儿相约了一道清谈作诗。
那沈肃容便更不用提了,从前在泸山院当差时,统共都不曾见到那沈肃容几回的。
怎的就顾长安这般闲?
……
这日天朗气清,秋色宜人。
顾长安难得的不曾出门,霜澶也乐得清闲。
待过了晌午,顾长安原还在屋内午歇,霜澶左右无事,便于顾长安门外的小院凉亭处做些针线,说是做针线,其实不过是天渐凉,便想给自己纳个鞋底,虽她手艺也不好,可纳鞋底也用不着绣花的,左右穿在脚下,也无人瞧的见。
正这时,顾寅从外头跑了进来,霜澶遂放了活计迎上去,“公子正歇息着呢,怎的了?”
顾寅还未说话,那头顾长安的门便从内打开了,霜澶回头去瞧,原是顾长安已然起了,连衣冠都已然正了,随即跨了门向院内走来。
待至霜澶与顾寅跟前,二人见礼。
那顾寅随即朝霜澶道,“我与公子要出趟门去,今日恐不回来了,你自在院内早些歇息吧。”
霜澶愕然,主子的事却也不好多问,只福礼应下。
顾长安一手敛了袖襟,便领着顾寅向外走去,不过才堪堪走出三五步,随即站定了身子,顿了顿,继而转过身朝霜澶道。
“今日你可有旁的事体要忙的?”
顾长安这话问的古怪,自打入了他这私宅,最闲空也没有的,可霜澶自然不会去主子那头吹嘘自己如何有闲,反而要将自己说的这私宅离了她已然转不下去了才好。
“回禀公子,奴婢今日自然有许多事体,那小厨房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