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远始终不曾抬头与霜澶对视,只耷拉着脑袋,垂着视线,轻声道。
“恐防院里有隔壁院的眼线,也要防着院里万一有眼皮薄的丫鬟小厮去前院嚼舌根,还得暂且委屈姑……委屈你……”
霜澶深吸了一口气,敛了情绪,佯装无意道。
“我不去旁处,里头太闷了,我想出去……就近处走走……”
沈远却依旧站在霜澶面前,一动不动,也不说话。
霜澶蓦得心烦意乱,面上再装不得甚劳什子的岁月静好,朝沈远口气不善道。
“沈肃容想把我关到什么时候?”
沈远却面色如常,连眼波都不曾动一下,“待过些日子,风头过了——”
霜澶面露不耐,随即打断。
“你们主仆二人沆瀣一气,他说要关我,你便守在这院门口,当真是最听话的狗儿。”
霜澶说罢,倒似想起了什么,随即朝沈远嗤笑道。
“不对,我倒觉着你连当走狗原都不怎的称职,当日他让你害我下水再伺机救我,你却连这事都做不好,竟还劳你家主子亲自下水。”
“也不对,想来你们是商量好的,毕竟苦肉计,就得亲自演,才能教人信。如此说来,竟还是我瞧低了你们才是。”
“你前头竟还跟我来假痴不癫的那一套,看我被你们主仆玩弄于鼓掌,心里很是得意吧。”
霜澶说罢,随即转身,站在院门之内,讥诮道。
“他怎的没在那塘里直接淹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