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的这般胡说八道,你还活得好好的,咱们都活得好好的。”
霜澶的脑袋仿佛木了,茫然又费解道。
“我竟还活着?她怎么会教我活着呢,他们怎么会让我活着?”
燕归不明白霜澶说的‘他’是谁,却大概能明白霜澶口中的‘他们’是谁,只当她气血攻心,气糊涂了,遂安慰道。
“今日这事委实说不清楚,那少夫人也不知是有意为你开脱还是怎的,只说若你真有心如此想来这蟹粉该是早就备下的。大夫人随即派了吴嬷嬷去咱们偏房搜,果真是什么都不曾搜出来。”
“后头又去了青徊的屋里,连咱们夫人屋里都教他们搜了个遍,确实什么都没有。”
“大夫人既没有确凿的证据,却还是想发难,原还说这事上头说不清,从前在翰墨轩那事上——”
燕归骤然住嘴,朝霜澶看了眼,不再往下说了。
霜澶轻敛了眉,抿了唇,“姐姐你且说与我听,莫担心我,我能受得住的。”
燕归撇了唇角,轻声道,“只说翰墨轩那事既然人赃俱获,便要将你杖毙,以儆效尤。”
“是咱们公子,出言——”
不待燕归说完,霜澶猝然闭了眼,再不想听,燕归只当她才醒,精神不济,心下并未见怪。
半晌,霜澶复睁开眼,撑起身子想要起身,才刚侧转了头,不想便看见了门边的沈远。
当即面如死灰,乍然往后缩去,燕归如何瞧不出霜澶的反常,心下不解,遂回头向沈远望去。
那沈远虽垂着头,才刚的一切却都是瞧在眼里,稍顿了一顿,随即开门出去了,横竖霜澶眼下已然醒了,先头也另外请了大夫瞧过,想来是无大碍了吧。
待沈远走了,霜澶稍稍平了心绪,才发现眼下竟不知道自己身在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