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已然是证据确凿了么便这般诬赖人,奴婢瞧那猫儿还在舔那帕子呢。”
不想那吴嬷嬷冲上前来一把揪起青徊的衣襟,抬起手照着青徊的脸便是一个耳光。
“啪”得一声,那吴嬷嬷手劲之大,青徊连痛都不曾及呼一声,就被囫囵个儿扇到了地上。
“哪里有你这小蹄子说话的份!”吴嬷嬷叩紧了牙关道。
青徊哪里还敢吱声,捂着脸颤抖着抬起头,半边脸立马肿了起来,连哭都忘记了。
齐嬷嬷又道,“不想还有这般会颠倒是非的小丫头,我家少夫人用了点心,自然要擦手的,帕子上粘了蟹粉又有甚稀奇的。”
霜澶勉强搂住青徊,瑟缩着身子,浑身不住得发冷,嘴唇惨白,双目空洞无神,哆嗦着唿吸茫然道。
“奴婢何时被人赃并获了……”
沈霂容却在这时开了口,正眼都不瞧霜澶,只讥笑道。
“那回我原是不信的,不想事后竟果真在你房中搜出了季芙生母的遗物来,当日若不是瑾怀心慈,将你讨了去,原该就地便将你杖毙,何待你眼下来兴风作浪。”
那沈霂容说罢,又朝霜澶轻睥了一眼,“从前不说,是给瑾怀留着颜面,也是为你留条活路,原望你洗心革面,不想你竟是这般蟑头鼠辈。”
霜澶喉头滚动,心下怆然,茫然朝屋内环视,当下神思恍惚,只觉众人皆是一副指指点点评头论足的样子。
齐嬷嬷的话还在脑中回响,沈霂容的言辞已然扑面而来,教人满心卑屈油然而生!只恨不得即刻一头撞死在这处!
蓦然,霜澶唿吸一窒,只觉头痛欲裂,哇得吐出一口血来,随即不省人事。
……
霜澶做了一个梦,梦里头有匹白马,白马上头骑着的是个丰神俊朗的少年,那少年笑开了眉眼,扬了马鞭,朝她大喊。
“你可要骑马,我教你。”说罢,挥了马鞭夹了马肚便向远处奔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