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若你跟丢了呢?”
那小厮面上一僵,“沈远说若将姐姐弄丢了,我小命也休矣。”
说罢,随即又朝霜澶咧嘴一笑,只道,“想来是跟我说笑。”
霜澶却面色渐沉,从前不知他们主仆二人的真面目,眼下却是再清楚不过的了,沈远自然不是说笑,他是在拿无辜之人的性命威胁自己……
霜澶遂扯了扯嘴角,“我不过出来走走,这就要回去了。”
霜澶说罢,回过身便往回走了,再不管那小厮。
入了泸山院,继而再往前,绕过一个长廊,再往内些,便是柳氏的小院了。
不过才隔了一个晚上,眼下至柳氏的小院,再瞧那树儿好似不是从前的树,屋檐也不似之前的那般高,所到之处皆有压抑着的陌生之感。
霜澶微微叹气。
待至柳氏小屋前,倒是燕归先上来迎,至霜澶跟前,竟是一脸高深莫测的笑,随即将霜澶拉至一旁,轻声道。
“听昨夜沈远来报,只道你歇在公子小院了?平白无故的怎这般迅速,幸亏昨夜夫人歇得早,若是教她知晓了,定然当即就要为你们办上一办的!”
燕归说罢,一脸嗔怪,倒似是霜澶有甚事体瞒着她了一般。
霜澶一时张口结舌。
燕归瞧霜澶的反应,只当她是害羞,继而掩嘴笑道。
“昨夜青徊还追着我问了好一阵,我想着还是你亲自跟她说的比较好,遂暂且为你瞒下了的。”
眼下这情境,与霜澶心中所预想的全然不同,怎的明明自己昨夜那般惊险得过了一夜,到了旁人眼里,却是享艳福去了不成。可瞧着燕归那般真心的关切自己,脑中那绷紧的神经才稍稍有缓,死里逃生的松怔之感才徐徐冒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