霜澶心下好笑,这沈肃容与那云季芙一丘之貉,狼狈为奸,将人玩弄于他们鼓掌,已然不亦乐乎,还管自己瞧不瞧得起作甚,当真虚伪至极。
想罢,却口不能言,遂只得将脑袋更向内偏转些。
霜澶此刻的反应,虽是一言不发默不作声,却已然是胜似千言万语。
沈肃容心脏蓦得被攥住,瞬然绞痛起来。直痛得人抬不起腰来。
沈肃容一手摁着胸口,一手扶着床柱,沉眉,轻哼,只觉将心刨出来,被人千刀万剐也不过如此。
霜澶眼瞧着沈肃容有异,只道他又要玩劳什子的苦肉计。
少时,那沈肃随即转身,“哐”得打开了门,落荒而逃。
门未关,外面的暑意蹿进来,竟教霜澶不禁打了个寒颤。
霜澶见状,楞了会儿神,随即跑下床,连鞋都不及趿便往外跑去。
却才刚至门口,连门槛都还不曾跨出去,那沈远便又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。
霜澶一怔,随即顿下步子,因着沈肃容的关系,连带着瞧沈远都发憷,不自觉得往后退去。
原以为这沈远是来替沈肃容解决后患的,不想沈远连正眼都不看霜澶,垂着脑袋。
“姑娘今日好生歇息着,旁的明日再说。夫人那处公子已然为姑娘告了假的。”说罢,随即进屋,又燃了香,继而出门去,顺手将门带上了。
这是要留自己一命,将自己软禁么。
霜澶心下茫然,下意识朝那香炉看去,不知究竟点了什么香……
霜澶走近,只小心得嗅了嗅,不觉有何异样,遂回到床榻之上躺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