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云氏今日所说之谬言,应当是心系沈肃容才对,可从前自己还在沈霂容身边时,那云氏与沈霂容当真柔情蜜意羡煞旁人的。
既如此,云氏与沈肃容情愫暗生莫非是云氏入府后的事么。
霜澶一时头痛欲裂,脑中千头万绪却又皆是杂乱无章。
遂只得平缓了唿吸,强自敛了心神。
不对。
云氏入府第二日,也就是殿试那日,昔春便被冤死,故而云氏是自入府起就想要自己的命。
可自己与云氏无冤无仇,云氏何堪下这般毒手。
霜澶不禁蹙眉,忽得想起!
是那张字条,当初自己亲手写给沈肃容的那张字条!
岁岁常欢愉,万事皆胜意!
想来自己初来泸山院时,沈肃容有一点是告知了实情的,云氏那日叫了自己去跟前写字,确实是为试字迹。
却半点不是为着沈霂容——
沈肃容手里那张字条是教云氏瞧见了,若不然,云氏怎会那般巧就写了那几个字……
云氏既心悦沈肃容,稍稍往窄了想便能教她误会了。
自己的字迹虽有七八分像沈霂容,明眼人却一眼能瞧出并非出自他之手,既然有心要揪出写字条之人,自然是从沈霂容身边的女使试起了。
竟这样巧,头一个便教云氏逮到了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