霜澶抬腿进门,问道,“公子不在么?”
“早间就瞧公子带着沈远出门去了。”
“出门去了?可有说什么时辰回?午膳可回府用?”
“这倒不知,不过公子既出门,通常午膳就不回来用的了。”
霜澶颔首,心道自己这女使做的忒不到位,今日才第二日,赖了床连主子人影都不曾见到,一应伺候还都得旁人来,没得这沈二公子心下不爽,将自己发卖了?
这样想着,霜澶转身往小厨房去了,且不管这沈肃容今日究竟回不回院用膳,先教人备下,总不会有错。
也不知这沈肃容平日里头喜欢用些什么,只得问了小厨房,让他们全凭经验自行拿主意。
做完这些,霜澶就无甚事情可做了,悠闲得很。
便去沈肃容的书房,寻那本《鉴略》,遂另铺了纸,研了磨,便细细临了起来。
今日心中无杂念,故而练得又比昨日好上许多。
边上打扫的女使瞧了,咦了一声,“姐姐竟然会临咱们公子的字。”
霜澶一愕,停了笔抬首道,“这《鉴略》竟是你家公子临摹的?”说完又懊悔,怎的是“你家?”,现如今自己也是泸山院之人,这沈二公子自然也是自己的公子!
幸好那女使倒并未在意霜澶言语上的得失,脸上是遏不住的骄傲。
“自然了,这般俊秀的字,有几人能写得出?”
霜澶放了笔,心下百转千回。
这沈肃容为何要自己临他的字?
不过自己写得一手与大公子相像的字,现下又是在泸山院,免不了哪天用字,若被旁人瞧出了当中蹊跷,倒教旁的人看笑话,沈二公子的脸面上自然也是不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