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儒璋叹气,转头问王氏:“你如何看?”
那王氏因着捷报,现下都还是拟制不住得欢喜,只是这要让云季芙进门之事多少还是有些不情不愿,便对沈霂容道:
“如今刚过了会试,下月就是殿试,此时娶亲怕是会耽误你做学问,不若待殿试中了,再去上门求娶也不迟罢……”
“孩儿万没有想到母亲竟是自食其言之人,怕是入了殿试还不够,得唱名2方能罢。”沈霂容坐在王氏一旁,声音很轻,却说得王氏措颜无地。
“你放肆!如何敢与你母亲这般说话。”沈儒璋沉声道。
“你才放肆,大呼小叫成何体统!”沈老太太终归是最疼爱孙儿的,见着沈霂容被责自然是要相护。
那沈儒璋一怔,立时起身朝老太太作揖,“儿子不敢……”
沈老太太冷哼了一声,“你们两个为人父母,从不为孩子打算,如今年岁到了也不帮着张罗,打量着是待我死了便用不着抱重孙的了罢!”
这一句话说的沈儒璋恨不得要下跪,沈儒璋原就是个孝顺的,如今沈老太太这样说,莫说是四品小官家的庶女,便是县衙的,那也是没有一句二话的。
“母亲说的有理,成家立业,娶妻生子原就是好事,我这就差人去办。”
那王氏却还想再说什么,被沈儒璋瞥了一眼,便不敢再开口。
“我也乏累了,你们都下去吧。”那沈老太太见事已办成,便也不想再多说,由崔嬷嬷扶着就进了内堂。
只留厅中三人三面。
……
待沈霂容与霜澶回翰墨轩时,正是用晚膳的时候。
霜澶遣了敛秋与昔春布膳。自己去了后院的小厨房。心下想着,虽说二公子那日让不必记在心上,但救命之恩乃是大恩,轻飘飘一句道谢自是不能完的,莫说当牛做马的,只肖自己能做到的必不能推辞。现下看来二公子是用不着她抛头颅洒热血的,但如今二公子有了捷报,又是头榜,这厢受过他大恩惠的自己不去祝贺着实说不过去了。